第20章 20龙虎相争
乐章齐奏！［魔法师］微微抬手，手前凝聚元素之气，身后出现一道圆形法阵，隐约间可瞧见其背后：日月山川，江河湖海！
继续调动元素，元素从而演化成一枚长十数厘米有玫瑰花纹，赤金色边光的菱锥形赤红宝石！
澎湃的伟力压向［愚者］，口中呢喃道：“结束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那声音浩浩荡荡，仿佛有数百号人同时述说一句话！
［愚者］用手指抚着额头，碧绿色眸子中满是不解，他为什么不乖乖听话，为什么不躺进呢！这是我特意给他建的住所吖！他是因为害羞要两个人同住吗？
此时［愚者］脑中响起一个念头：房租可不可以全免？
明白了这层意思的［愚者］仿佛被气笑了！捂着脑袋，指着［魔法师］，眼中燃起了怒意，语气不善的质问道：“想要免房租！不可能的！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我辛苦了一个小时建造的房间，我那么有事业心的人！你居然还让我免房租！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这样做是没有道德的！”
棋恒看见这样不知何种情况而疯狂，嘴中还时不时吐出莫名语句的少年，眼里闪过几分不耐烦，手指张开，那菱形宝石瞬间如闪电般射向［愚者］：
［愚者］脑海中突然回想起数日前看过一本书籍，上面有一句话是这样讲的：两人相互不爱情感如同急驰而来的利箭，你只能眼睁睁地看得见它飞向自己，难以抓住！你相信自己能抓住，却忘了躲！最后被射了个血窟窿！……
［愚者］立刻上手欲抓住那个宝石，眼中透着好奇之色，居然还真的被他抓住了，不过竟在须弥间被自己捏碎，化成血红色的粉尘，将自己包围了起来……自已好像没有用力吧！那玩意怎么就这么容易就碎了！
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那血雾就如同一条条无头毒蛇缠上了自己的身躯，［愚者］立刻开始慌张了起来，用小手不断拍向那一团团的血雾，试图将他们甩掉，嘴中不断呢喃道：“脏死了！……”
好小子，这样都不害怕！
棋恒仅仅变化了一个眼神，愚者手上的血雾一下子成了烈火，手臂一息间被冻伤，［愚者］此时大抵还是个孩子，眼中此刻蓄满了泪水，但他抿了抿唇，强忍不让泪水滚下，“我知道您很强！但您不能……不能这样的！”
棋恒却开始再次操纵元素之力，浩瀚之气压向［愚者］……
［愚者］开始精神失常，面容狰狞，捂头故作痛苦状，又接着受到了冰河山川之苦楚，许久后攻势逐渐减小了下来，他的嘴角忽然上扬，仿佛发现了新鲜的事物，血红色的能量从皮肤表面溢出，犹如一件血色半透明的纱衣，这便是神性！
哪怕是［魔法师］：棋恒现在最多也使神性覆盖半截身躯，而对方居然附着了全身！证明此人疯得比他还重，他居然将自己的心思隐藏的这么好！
［愚者］虽然满身是血，显得狼狈不堪，可当他抬眸与棋恒对视时，笑了！带血的面庞流露出一种病态的美，一种莫名的涌上的惧意被棋恒一口水咽下去，吼道：“你笑什么，我要把你的嘴给撕了！”
神性形成沉闷的乐章，只有他与已能听见的圣诣：
［是午夜，我听到了遥远遗都的凄凉丧音！］
随之而来的来自心灵的回应：
［生如芥子，心藏须弥！我感受到了一个渴求之人的生存欲望……］
乐曲一响，来自元素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惊人愈合，就在此时棋恒将火凝聚成三支箭矢齐射向［愚者］，可［愚者］仿佛披上了一层甲胄，非但刺不破，还将其震碎！
就在此时又响起第二曲交响乐，这次的圣诏：［生如芥子，心藏须弥！我感受到一个孤独孩童的无处思量……］
两种相似，效果却是截而相反的，这次的能量是那样鲜红，草地的生机正在随着时间掠夺，在几息之内经历枯萎，凋零，再是化成一片灰地！……
脚下演化约百米的圆形法阵，复杂错络的铭纹附着在上面，血红色灵色液体如同流沙一般缠上了对方，宛如一只只食蚁般啃咬着他的血肉，吸食着对方的生命，以用来填补自己！
棋恒发现对方居然连神性都可以吞噬了！他边用元素之力护住自己，他是疯孩子，但他可没疯到那种地步，明知到面前是深渊他还要跳！
“饶命！小的该死！打扰了您的雅性……我很有用的！我猜您也讨厌这里！也想逃离这鬼地方！”
［愚者］操纵乐章的手指一滞，眼神先是一愣，浅笑一声，神性将其镇压与束缚住，呢喃道：“你错了！亲爱的［魔法师先生］！……这里对我来说可比外面好太多了！……”
他表露出高兴的神情差点让自己一口气没喘上来，表情再次一变，仿佛十分兴奋的样子，笑盈盈的断断续续的回复：“恐怕……你们看到我这副样子！心里都会产生我下一刻会疯癫……精神崩溃而亡的错意吧！……你们这些愚人又怎么能明白上位者的思考？”
［愚者］开始癫笑，又倾刻收敛，嘴中不断嘟囔着：“我创造了一朵未经苦楚，厄难洗礼过的含苞莲花，你知道我的乐章有哪些情绪吗？！……”
“……是向往！是不甘！我嫉妒那朵莲花！我羡慕上了我幻想中的自己！我成功逼疯了我自己！我脑海中此刻还在与母亲一起生活！可惜你感受不到，我现在还有一股与你交朋友的念头呢！”
“依靠这样对照下去，接下来我只会比之前更加绝望，更加疯癫！……却难以让我经神崩溃！只会将我推向人道的极制！人道的绝巅！人皇？……”
少年阴沉的脸，碎发掩饰住了那引人注视的俊美面容，他冷笑一声！抬起头，望着那灰黑色月空，一轮皎月被云所半掩，泛着几分朦胧的美，看着可望而不可及的美景，一抹难以言语苦涩心情涌入脑海：“你们无须叩首人皇！我将会赶超他！比肩他！——乃至超越他！”
此刻［愚者］身上同时出现疯子与神灵两种状态！这份与生俱来的放荡与高贵成就了他！
自己很大方，将自己的美好，自己的希望打包送给了另一个自己！自己又很小气，自己也只是关心自己，只送了自己一个人！
自己这是疯了吗？又……好像没疯！
“虽然你刚才的话虽然有一大半错了！但有一句说对了！这个好地方也该覆灭了！……不到没有充分准备的时候，别找我！”
打了响指，一抹充斥着碧绿光泽圣诏祝福降临在［魔法师］的身上，耳畔响起：
［生如芥子，心藏须弥！我感受到了一个渴求之人的生存欲望］
……
因为［愚者］的副乐章：《生篇*万物润声》展示在众人面前，再生肉身，治愈精神，以及聚汇灵气！使院长——索伯从［愚者］身上看到了价值！
索伯的戒律乃是精神系特殊戒律：先觉，可以反侦察别人的态度，预知到危机的降临！不过需要特殊的时刻！
他“意外”地开启了戒律：先觉！居然发现78个编号……有62个对自己有杀心！
万万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最冷淡的［愚者］，心理状态却是最复杂的！忽然心情极好，又一瞬间又跌至谷底，又成平静，这感觉让索伯想起给一些疯子或傻子的心里一样，起伏波动很大！
一个想法：他已经彻底成为傻子，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
神性没有及时的化作乐章，叠加的太久的能量造成了心理上的失常，挫伤了心灵！这也是神性的一大弊端！
［我是愚者，是个愚蠢的表演家，在濒临绝望的日子里，光线与双手便是最好的表演器材！使影子呈现出图样，让我快要崩溃的脑子重新有了事做！
常常在想：我内心一直在不停问自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在掌握了一些知识后，我明白了！有些人自出生起便是一个错误，母亲错了，没有一个公主会真的嫁给一个平民，更别说了，我的身份比平民更加卑贱！母凭子贵原来是这么简单而又深刻的道理！在迷茫的时间里我想我只要彻底掌握乐章，我和母亲就不会被人看不起！我要成为人上人！……可在这一过程中我居然丧失了对乐章的控制力！我终于慌了！也终于疯了，我开始丢弃自己的目标，我赌上了自己的一切，铸成思念和求生，我甚至淡忘了自己要思念谁？为何而求生？这一次我将走出这里，永远不会回来！
而今天，我将四次坚定自己：我是这所疯人院里唯一的正常人！我是这所疯人院里最强人！我一定会出去的！我将永远保持这股执念！
呻吟造就哀曲，鲜血铸造美学，喧嚣成就表演！我即是愚者！这真是一场令人绝望的出席会！］
谁都未曾想到4月1日的这一日的一夜竟是千万年来声势最浩大，也是最为成功的一起逆反案，让都没想到，哪怕是他们仅仅未到十岁的顽童，哪怕他们当中依就有人泄了密，可依就拦不住他们……拦不住一只只充满绝望的，从血色疯人院中疯狂爬出的恶鬼！
随着黄昏到来，落日的余辉从山峡之间洒落大地，孤儿院里已经敲响了门禁的警钟，合金制成厚重铁门被紧紧的闭上，里面关押着一个老教授毕生最得意的作品，他们从万人疯子或傻子中脱影而出！他们自绝望中破茧，正在走向另一个绝望……
——夜幕降临，可这一夜却并不平静，疯子暂时赢了，因为强者大多数都汇合于展厅，所以魔法师担心愚者等人没死，如果有把握的话就将所有人都弄死，包括愚者！
可推开门，见到［愚者］举起沾上鲜血的铁铲敲着一个个干尸头颅，口中喃喃道：“不是你们说让我表演的吗？我就这么差劲吗？连一句称赞都没有！……”
直到没有尸体有着一颗完整的脑袋，［愚者］才停下了动作，浑身沾血，张开双臂抱了一下［魔法师］，口中低喃道：“哦！你刚才听到了呢？那是只是纯良之人才能催动的乐章！我……很善良的！对吗？”
几乎所有人，甚至是魔法师都咽下了口水，棋恒心里想道：我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想要他去死了，因为自己觉得自己疯掉以来，在他［愚者］这个疯魔的面前，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居然产生那么正常的错觉，我靠！我莫非真是个正常人？
他几乎下意识连续率先称赞了［愚者］的表演，然后才转告了通知
“首领！……是我管不好底下的人，出现了叛徒！让［隐者］传告了密文！”棋恒第一次的怂了，也是第一次从心底敬重了［愚者］，仅靠乐章的效果就可将近三十位优秀扏行官，索伯，以及那位大检查官几息间灭杀，若不是另一位拥有了保命手段，恐怕这场演出将无人生还！
“无事！”［愚者］乃用饱含笑意的眸子望着他，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沾染血迹的手，“你们先走吧！另外……”手中凝结出十枚红珠子，蕴含着强大的神性物质！
“这里面有我的《万物润声》与《生死寂灭》！你只能用九个哦！剩下一颗当纪念吧！……”
十颗珠子化作一串精美的手链！放置于其右手手腕上！
［愚者］拖着铁铲，走向展厅外，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回道：“期待再见！如果埋了［隐者］又能成功逃出去的话！……”
棋恒先是一愣，他怀疑自己耳朵坏了，亦或者［愚者］多说了字，刚刚［愚者］说的什么？埋［隐者］！他突然反应了过来，对方还想留下来！疯了！这小子不要命了吖！
棋恒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血珠手串，咽了咽口水，下达了命令，清理钱财！然后利用［世界］的乐章：《逍遥游》将所有人带离开了！
……
“滴答！”
月夜倒映下的走廊某一处
一滴血从铲头的那一大块红血划下，滴在地上，立刻又被划出三道血痕所遮盖！愚者将铁铲扛在肩上，用神性掩盖住了他大部分面容，那是一张笑脸，不过却不那么惹人讨喜，略有干泞的血气散发在他的衣袖上，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兴奋，另一只手抓着一个重中十数个血色凹槽的血人的一只脚腕，血人看起来不到十岁，双手拼命不断想要抓住些什么，甚至十只手指被磨得不成样子，溢出的鲜血与他身上的伤口渗透的血迹混合为一！他无力的挣扎着，无声的嘶吟着，仿佛是死前遇到最大的恐惧一般！
愚者吹着口哨，仿佛在与往常一般散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往常娱乐场之一的沙堆！他终于停下脚步，隐者见到少年正在用两手笔划些什么，“你也算听话的人了！怎么关键了倒犯浑了！……好吧好吧！”
他一手撩开自己的额间黑发，露出了血黑色双眸，充斥着疯狂之色！“先埋了你，是生是死？……”
不屑一笑后，脸上癫狂之色尽显，又一瞬间冷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下来，弯下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用极为单纯的表情与他的双眼对视，用再也正常不过的语气述说道：“全凭你造化了！”
过了一个小时，隐者带着恐惧用最后的神性和灵力吊着最后一口气，他被埋在了地下，上面能隐约间还能听到铁铲与沙土表面的摩擦声，是愚者在上面实土呢！
谁都没有料到这所疯人院里最疯的人是看起来最人畜无害的愚者，隐者最终还是没有死掉，但恐后半生他都将生活在其阴影下！
……
在蔷薇林里，一个疯子在与一具死尸夜夜长谈！——嘘！……安静点！
［次日凌晨3∶00，“愚者”溃逃出格尔康孤儿院！高层下达命令，秘密实施捕杀！将档案设：归零计划，执行品级：C-级］
［5月8日：白渊学府精英大部分精锐向目标进行抹杀，大围杀失败，造成75人死亡，207人重伤！目标重伤逃脱，执行等级提升为S级并下令“百日追杀”］
［6月2日傍晚11时54分37秒05，“愚者”尸身被秘党获取，列为仅次于龙王骸骨的珍贵藏品，因为乐章只有像隐者的人才能听到！所以只有《生死寂灭》这个名称编入智脑中，其他神性强者下达了高额悬赏！正在努力追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