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傀儡王座

我被摄政王按在亭柱上时，后颈的针眼突然传来剧痛，像是有条毒蛇在皮肉下乱窜。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带着股铁锈味——是血，新鲜的血。

“你、你在流血？“我突然发现他锁骨下方的衣料被浸透了，暗红色的血迹正顺着双鱼纹身蜿蜒而下。

“本王？“他突然笑起来，笑声像被碾碎的冰，“本王只是提前尝了点舒家的'合欢汤'。“他扯开衣领，露出喉间那道新月形的刀疤，“你哥的杰作。“

我胃里猛地一抽——那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珍珠白，和鼎里煮过的傀儡皮一模一样。

“你骗我。“我突然抓住他的伤口，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战，“你根本不是摄政王。真正的摄政王十年前就死了！“

他突然反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骨头作响：“你知道得太多了，舒砚舟。“

“知道个屁！“我扬手就给他一耳光，却打在他已经结痂的伤口上。血珠溅在我脸上，咸得刺眼。“你到底是谁？！“

“本王是谁不重要。“他突然把我抵在柱子上，冰凉的唇贴上我耳垂，“重要的是，你体内的双鱼纹身正在觉醒。“

我突然感觉锁骨下方的纹身像被火燎过，疼得我膝盖一软。摄政王趁机把银针刺进我后颈，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这是最后的解药。“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像从水底传来，“记住，当纹身完全觉醒时，你会看到舒家灭门那晚的真相。“

我瘫坐在亭子里时，突然听见水下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吟唱。摄政王已经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舒砚池的尸体和那本染血的《双鱼卷宗》。

“谁？！“我抄起匕首，却看见水面浮起无数双苍白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朱砂。它们托着块青铜镜，镜面泛着幽蓝的光。

“舒家的女儿。“镜子里突然传来个女人的声音，不是摄政王的，却带着同样的凉意，“你比她们聪明，但比她们狠。“

我突然发现镜子里的人不是我——是娘。她正对着我笑，脸上还带着我出生那晚的血迹。

“娘？！“我扑向镜子，却摸到层冰凉的玻璃。镜子里的娘突然伸出双手，十根手指像藤蔓一样缠上我的喉咙。

“救我。“她的声音像被水泡过的绸缎，“用他的血。“

“谁的血？！“我喘着粗气，匕首“哐当“掉进水里。镜子里的娘突然指着我身后，“他。“

我回头，看见摄政王不知何时又站在亭外，玄色蟒袍被月光染成银色，喉间的双鱼纹身正在发光。

“你就是那个毒童？！“我突然明白过来，“二十年前，娘献出去的不是你，而是另一个人？！“

他没回答，只是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半枚双鱼纹身——和我娘给我的玉佩一模一样。

“双鱼纹身必须成对。“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按在他纹身上，“本王是左鱼，你是右鱼。“

我突然感觉有股热流从我锁骨的纹身涌出，和他身上的纹身连成一线。镜子里的娘突然笑了，血泪从她眼角流下来。

“你们终于合璧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现在，去王座下找真相吧。“

我跟着摄政王往御花园深处走时，突然发现地面铺着层暗红色的粉末——是血，新鲜的血。

“这是去哪？“我扯住他的衣袖，“王座在养心殿，不在这里！“

“真正的王座。“他突然把我推进个地洞，“在地底。“

地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刚想拔腿跑，却被他从背后抱住。“别乱动，“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本王可不想再给你缝一次伤口。“

“缝？“我突然想起初见那晚，他袖子里滑落的玉佩，“你对我做了什么？！“

“让你活着。“他突然把我按在石壁上，冰凉的唇贴上我耳垂，“直到双鱼纹身觉醒的那一刻。“

当我们的脚步声惊动地底的积尘时，我看见了那座王座——它不是石头做的，而是由无数具骷髅堆砌而成。最上面那具骷髅戴着金丝凤冠，喉间赫然刻着双鱼纹。

“娘……“我踉跄后退，撞进摄政王怀里。那骷髅的锁骨处有道新鲜的抓痕，像是有人刚从那里剥下层皮。

“二十年前那晚，“摄政王突然把我按在王座扶手上，“舒家主用你的双鱼玉佩换了本王的处子血，去给他的小娇妻续命。而本王……“他扯开衣领，露出喉间那道新月形的刀疤，“成了皇室的傀儡。“

我突然发现王座下的骷髅开始蠕动——不是骨头，是皮。层层叠叠的傀儡皮从王座上剥落，露出底下鲜红的血肉。

“不——“我试图挣脱，却被摄政王死死按住，“你骗我！这根本不是王座！“

“王座？“他突然笑起来，笑声像把生锈的锯子割在我心上，“这是祭坛。舒家的女人，生是皇室的药引，死是皇室的傀儡。“

“现在，“摄政王突然把我按在王座上，冰凉的银针刺进我锁骨的纹身，“双鱼合璧。“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等我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抱着摄政王跪在祭坛上，而我们的纹身已经连成了一道血色光柱。

“你赢了……“我喘着粗气，指甲深深掐进他腰间，“但你别忘了……我也是舒家的女儿。“

他突然把我抵在祭坛上，冰凉的唇贴上我耳垂：“正因如此，本王才需要你。“

祭坛突然开始震动。我感觉有股热流从纹身涌出，顺着血脉流进摄政王体内。他的双鱼纹身开始褪色，露出底下一道 fresh的刀疤。

“不——“我突然发现他喉间的伤口正在愈合，而我的锁骨却传来撕裂般的疼，“你在吸我的血？！“

“不是血。“他突然扯开我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完全觉醒的双鱼纹身，“是诅咒。本王要用它，让整个皇室为二十年前的罪孽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