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足球？不，这是战争！
苏阳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思索冈卡洛·帕利尼亚这句话到底何意。
片刻后，那张纸片出现在脑中，没成想这厮竟是重度迷信患者啊！
“卜算，来自神秘东方的魔法。”
苏阳越是答得风轻云淡，冈卡洛·帕利尼亚眼神越是炽热，急切地问道：“你对若昂未来的预测都是真的？”
“你说呢？”苏阳嘴角浮现出神秘微笑，并不打算认真回答。
但对重度迷信患者来说，越是模棱两可的答复，越能激起他们的脑细胞，不过片刻工夫，冈卡洛·帕利尼亚已经脑补出无数画面。
那些画面不断湮灭重生，最终定格。
定格画面中，身穿富勒姆白色球衣的若昂·帕利尼亚泪流满面，正被担架抬出球场。
“不！”冈卡洛·帕利尼亚狂吼一声，开始拼命摇晃苏阳，“苏先生，你要救救若昂，足球就是他的生命，一定要救救他！”
“冈卡洛，能挽救若昂的不是我，而是你。”
依然是神秘又耐人寻味的微笑，依然是模棱两可的答复，但对冈卡洛·帕利尼亚来说，就像被驯化的猎犬听到主人的口哨。
他的眼神从无助失措变得迷惘，再从迷惘变得清醒，最后甚至是狂热叠加无畏。
苏阳显然无法知道对面男人到底在脑补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兴致所至弄出的恶趣味，好像已经替代了长时间思考准备的挖人策略。
若昂·帕利尼亚一定会按照自己规划，穿上红魔球衣，斗士般为自己浴血奋战！
见火候已到，苏阳掏出张名片递过去：“冈卡洛，你知道该怎样拯救若昂，想清楚了联系理查德·阿诺德。”
“嗯！”冈卡洛·帕利尼亚接过名牌，眼神越发坚定起来。
“封建迷信就是害人啊！”
看着冈卡洛·帕利尼亚远去，苏阳暗叹着关上房门，而后拨通了二德子的电话。
“老二，你记一下······”
一成不变的苏式对话风格在听筒中响起，理查德·阿诺德强忍住愤怒，安慰自己绅士不会跟野蛮的黄皮猴子一般见识。
想起大BOSS口中的背锅侠计划，他心里似乎好受了不少。
自己才是格雷泽家族的忠实盟友，是最不可或缺的特殊存在。
黄皮猴子不过是BOSS清洗球队，减低成本提高流量的棋子。只要目的到达，随时可以把这猴子像死狗般踢走。
渐渐，苏阳的声音变得没那么恶心，谁会跟工具人置气呢？
心中没了情绪，二德子甚至开始跟苏阳讨论如何套路冈卡洛·帕利尼亚，如何用最低代价签下若昂·帕利尼亚。
电话这头，苏阳也觉得有些奇怪，他言语跟行为一直把二德子当仆人对待，无非是争夺话语权，不想被这位名声不好的家伙桎梏。
吃饭，睡觉，虐二德子基本成为本能。
但他从不觉得这位来自华尔街的职业经理人徒有虚名，实际上用起来还挺顺手。
今天这电话里，二德子的情绪居然那么稳定，难不成被自己虐啊虐啊就习惯啦？
交代好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苏阳终于长舒口气钻进被窝。
是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苏阳从睡梦中惊醒，他强行控制住起床气，铁青着脸走到门前。
透过猫眼，门外是两个“熟悉”身影。
打开房门，苏阳臭着脸对冈卡洛·帕利尼亚说道：“帕利尼亚先生，你们修仙的吗？都不需要睡觉？”
冈卡洛·帕利尼亚显然没听懂苏阳话中揶揄，或者他根本就没在意，反而有些急切开口：“苏先生，若昂想跟您谈谈。”
“苏先生，我不知道你怎么说服了我的兄弟，但我需要知道为什么加盟曼联优于富勒姆？
像我这样从未登录五大联赛的球员，富勒姆应该才是更合适的选择。
我喜欢豪门，也梦想加入，但如果相比虚名与金钱，我更愿意去中游球队争取机会。”
若昂·帕利尼亚这话让苏阳有些吃惊，眼神也认真起来。
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是个清醒且意志坚定的人，哪怕面对诱惑依然保留着理智，就算自己搞定了若昂最信任的兄弟，依旧无法彻底左右其思想。
所以，这时候，需要使出终极忽悠大法，彻底把他忽悠瘸！
“若昂，你的问题很好，但在回答你之前，我想知道你认为足球是什么？”
若昂·帕利尼亚稍稍愣神，显然这有些出乎意料，他仔细思考半天才再次开口。
“我觉得足球是力与美的结合，是队友间的默契，是对手间的激烈较量，是用汗水换来的胜利！是世界上最有激情的运动！”
他显然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脸上满是自信。
谁知苏阳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甚至有些不满，房间瞬间陷入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若昂·帕利尼亚变得坐立不安时，苏阳终于打破沉默。
“或许我应该再考虑考虑是否需要签下你。”
话音刚落，另一位帕利尼亚也开始坐立不安。
又是一阵沉默。
“我原以为你会不同，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不同。”
严肃的表情搭配严厉的语气，让房间里渐渐弥漫起窒息感。
“足球就只是运动？只是什么狗屎的力与美？
只是默契、汗水与激情？
不！
你是在亵渎足球！
你甚至都不配提起这两个字！”
一段后世普普通通的杠精基操，却让两位葡萄牙人瞬间懵逼，尤其是若昂·帕利尼亚，已是满脸自我怀疑。
“足球，永远都不会只是一项运动！
它是信仰，是燃烧在每个人心中的火焰！
是梦想与荣耀的碰撞！
是用灵魂呐喊的激情！”
伴随着一连串强有力的文字，苏阳不自觉地站起身来，一双手用力在空中挥动，好像在与看不见的敌人搏斗。
他脸上充满神圣光辉，仿佛是神安排在世间的行走。
又像是恶魔的使者，言语中充满诱惑。
“足球？不，这是战争！”
直到他用生命喊出最后一句，房间再次陷入沉寂。
那刻，苏阳的脸变得神秘而诡异，灯光照耀那半神圣坚毅，阴暗那边却诡异邪恶，仿佛天使与恶魔融合。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默终于被打破，若昂·帕利尼亚缓缓站起，手按在心脏上，一字一顿吐出此生最神圣的承诺：“BOSS，我以生命为誓，永远为您战斗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