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从困窘中踏出逐梦之路

刘季看到爹爹被嫂嫂气得不敢吭声，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一直不甘心只在田间地头过一辈子，满心想着成就一番大事业，可一直没遇到好机会，只能憋屈地窝在家里，眼睁睁看着老父亲受气却无能为力，心中满是愤懑：“我刘季难道就要一直这样没出息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

这天傍晚，刘季像平常一样玩够了回家，习惯性地先往厨房走去。路过嫂子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嫂子小声的抱怨：“季儿要是再这么混下去，咱们还是分家吧。咱们累死累活在地里刨食，挣那点粮食，都被你弟弟拿去乱花了。他不仅光吃不干活，花钱还大手大脚没个节制，咱们就是累死，也填不满他这个无底洞。我看还是早点分家，少受他拖累，咱们自己苦点，好歹还有个盼头。”

大哥刘伯向来像太公一样老实善良，轻声说道：“我是大哥，哪能主动提分家？爹娘都年纪大了，干不动活了，咱们要是先提分家，那不是显得咱不孝顺。再说，真要提也该是老二先开口，这种事咱们可不能做。”

刘季一天之内接连受到这样的刺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晚饭也没吃，默默回屋睡觉了。躺在床上，他暗暗发誓：“以后要是我当了王侯，一定要让你们对我刮目相看！”

时间一长，两位兄长终究是经不住嫂子们整日的唠叨，再加上他们对刘季也有些不满，觉得分家或许是解决家里这些矛盾的唯一办法。太公原本想让一家人一直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可实在拗不过儿子儿媳们长时间的纠缠，只好把家里那点微薄的家产、田地分成三份，分给三个儿子。

就这样，大哥、二哥各自带着家小，分开过日子了。刘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太公虽然心里对刘季又气又恨，但还是心疼他，看他还没成家，就把他留在了身边。

分家之后，刘季就像脱缰的野马，更加肆意妄为。以前有嫂子在，他多少还会收敛一点。现在没了约束，刘季觉得自由自在，反正自己也分了一份家产，花钱更是毫无顾忌。一开始还偶尔在家吃顿饭，后来渐渐就很少回家吃饭了，整天泡在酒馆里，也不回家。太公辛苦一辈子攒下的那点积蓄，都被刘季和他那些朋友在酒馆里挥霍光了。

太公看着喝得醉醺醺回家的刘季，心里彻底绝望了，忍不住常常训斥他。刘季被骂得多了，实在受不了，就离家去大哥刘伯家借住。大哥心地善良，不顾妻子的反对，对刘季非常好。可命运弄人，刘季刚住进来没多久，大哥就生病去世了。这下，大嫂把大哥的死都怪到刘季头上，觉得他是丧门星，对他厌恶到了极点。

有一次，刘季带着朋友回家，大嫂看到后，故意拿着勺子使劲敲锅，发出刺耳的声音，就是想暗示没饭招待他们。朋友们一听这动静，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识趣地离开。

刘季送走朋友回来，好奇地掀开锅盖，发现锅里明明有饭菜，这才知道大嫂是故意赶人，顿时觉得特别丢脸，从那以后，心里就对大嫂记恨上了。

在嫂子家的这些遭遇，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狠狠刺痛了刘季的心。家里人对他的冷漠，让他深深感受到被抛弃的滋味。中阳村，这个他从小生活的地方，此刻却让他觉得无比压抑，喘不过气来。

刘季心里清楚，要是继续留在这个小地方，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平平庸庸地度过，根本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里冒了出来：去沛县闯荡一番，说不定能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