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理想与现实的双重绞杀

第3章 理想与现实的双重绞杀

苏哲拍着手走过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

「清月，你好厉害！这可比看电影刺激多了！」他弯腰，凑近看我惨白的手指，「啧啧，断得真彻底。」

江清月重新坐回沙发，任由苏哲给她按摩肩膀，脸上带着纵容的笑意。

「喜欢吗？喜欢的话，还有更好玩的。」

我的心沉入谷底，断指的剧痛和心口的寒意交织在一起。

八年相伴，从一无所有到建立江氏，我以为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可眼前的一切，像一把重锤，将我的认知砸得粉碎。

「清月，我们一起打拼的日子，你都忘了吗？」我喘着气，声音颤抖，「你说过，江氏是我们共同的孩子……」

「孩子？」江清月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和苏哲对视一眼，两人爆发出一阵大笑。

「陆沉渊，你不会真以为江氏有你的一半吧？」苏哲笑得前仰后合，「那不过是清月利用你的手段罢了！你看看你写的那些企划案，幼稚得可笑，最后还不是靠清月力挽狂澜？」

江清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默认了苏哲的话。

「你的那些理想主义，早就过时了，沉渊。」她淡淡地开口，「商场如战场，需要的是狼，不是你这种抱着不切实际幻想的绵羊。」

她的话像刀子，一刀刀剜着我的心。

我为江氏呕心沥血，多少个日夜不眠不休，在她口中竟成了幼稚可笑？

「对了，」江清月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的光芒，「你书房里那个宝贝得不得了的旧木盒，我帮你处理掉了。」

我瞳孔骤缩。

那个木盒里，装着我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几封泛黄的信件和一张老照片。那是我的精神寄托，我从未告诉任何人它的意义，只在她面前偶尔流露过珍视。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喉咙里涌上腥甜。

「我让苏哲拿去烧了，」江清月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他说火烧起来还挺旺的。」

苏哲在一旁附和地笑着。

我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溅落在碎石上。

「噗——」

看着我狼狈吐血的样子，江清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别急着谢我，」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