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夏日考场的心跳共振

高考倒计时 7天，柳如烟在书包侧袋摸到个硬纸盒。打开时，里面是排得整整齐齐的润喉糖，每颗糖纸上都用铅笔写着字：第一天：少喝冰咖啡，第二天：午休别画蝴蝶……直到最后一颗：第七天：相信自己，你比代码更完美。

“王伟！”她举着糖盒冲进教室，却发现他正趴在桌上补觉，后颈的疤痕又淡了些。宋祖凑过来，挤眉弄眼：“伟哥昨晚写程序到凌晨三点，说要给你做个考试辅助工具。”

柳如烟蹲下身，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阳光穿过教室窗棂，在他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像振翅的蝴蝶。她想起磁带里的心跳声，突然伸手贴住他的胸口——心跳声沉稳有力，和自己的心跳频率惊人地一致。

化学模考・教室

柳如烟盯着试卷上的有机推断题，笔尖悬在“醛基”的结构式上方。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尖锐，她想起昨夜在纺织厂仓库看见的时空地图，那些复杂的纹路竟与眼前的分子结构隐隐重合。

“用银饰的共振频率试试。”脑海里响起王伟的声音。她悄悄摸向脖子上的吊坠，胎记处传来微微的麻痒感，答案突然清晰如镜：该物质含有两个蝴蝶形环状结构。

交卷时，王伟从后面递来张纸条：第 27题的苯环画歪了，不过不影响我给你满分。柳如烟回头瞪他，却看见他眼里的笑意，像盛着一汪夏日的清泉。

放学后・单车棚

“带你去个地方。”王伟跨上单车，车筐里放着个盖着蓝布的神秘物件。柳如烟刚坐上去，他突然加速，风卷起她的蓝丝带，扫过他手臂上的新伤。

“疼就说。”她轻轻按住他的伤口，却被他反手握住手。单车穿过小巷，拐进个种满月季的庭院，老槐树下的石桌上摆着台老式放映机。

“这是……”

“你妈妈的嫁妆。”王伟揭开蓝布，放映机外壳刻着蝴蝶图案，“徐松修好的，说能播放时空通讯信号。”

胶片转动的“吱呀”声中，屏幕上出现柳母的脸。她穿着白衬衫，站在 1998年的纺织厂门口，怀里抱着襁褓中的柳如烟：“小烟，如果你看见这段影像，说明时空已经错位。别害怕，去找那个后颈有蝴蝶印记的男孩，他会带你找到答案……”

柳如烟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王伟轻轻搂住她的肩。胶片突然卡住，画面定格在柳母微笑的瞬间，阳光穿过她的银饰，在地面投出和柳如烟胎记一模一样的光影。

高考倒计时 5天・图书馆

“这道题用数学归纳法试试。”王伟指着物理压轴题，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出坐标系。柳如烟凑过去，发现他画的坐标轴竟像棵树的年轮，每个刻度都标着他们相遇的日期。

“又走神。”他敲了敲她的额头，“等考完试，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年轮——厦大的老榕树，每圈年轮里都藏着故事。”

“什么故事？”

“比如……”他忽然凑近她耳边，“某对笨蛋情侣在树下背单词，结果男生偷偷亲了女生的发顶。”

柳如烟的耳尖瞬间泛红，远处的徐松咳嗽两声：“两位，图书馆禁止早恋。”宋祖举着手机从书架后探出头：“我已经拍下来了，留着当婚礼视频素材！”

深夜・柳家老宅

柳如烟在衣柜深处摸到个铁皮盒，里面装着母亲的高中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1988年 5月 8日，《蝴蝶梦》，座位号 5排 20座。

“妈妈当年和爸爸就是在这里约会。”柳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后来那个影院拆了，改成了现在的高考考点。”

柳如烟愣住，突然想起王伟磁带里的心跳声——5月 8日，5排 20座，正是他们前世错过的约会日期。她攥着银饰，胎记再次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时空的深处悄然连接。

“小烟，”柳父忽然说，“高考那天，爸爸会在考场外等你。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爸爸的骄傲。”

她转身抱住父亲，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机油味，那是纺织厂的味道，也是家的味道。月光透过窗户，在他们身上投下交叠的影子，像两棵并肩生长的树。

备考最后一夜・操场

王伟躺在跑道上，指着星空：“看，那是北斗七星，旁边最亮的那颗是蝴蝶星。”柳如烟挨着他躺下，校服外套垫在头下，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

“紧张吗？”他问。

“不紧张。”她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映着星光，“只要你在身边，哪里都是考场。”

他笑了，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人的心跳声混在一起，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远处的教学楼亮着“高考必胜”的灯牌，灯光倒映在他瞳孔里，像撒了把碎钻。

柳如烟忽然想起母亲的影像，想起父亲的拥抱，想起这十七年里无数个温暖的瞬间。原来时空的秘密从来不是遥远的谜题，而是眼前的人，是此刻的风，是掌心的温度。

“还有 5天。”她轻声说，“我们一起，把所有的答案都写在阳光下。”

王伟握紧她的手，没有说话。星空下，两个影子紧紧相依，像两片终于相遇的蝴蝶翅膀，在夏日的夜里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