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吵架风波
傅宴安眼神一沉,嗓音危险:“乔知蕴,别挑战我的耐心。”
她笑了,笑得讽刺:“傅宴安,你是不是有病?一边带着别的女人去医院,一边跑来质问我?怎么,只准你找新欢,不准我有新生活?”
他脸色骤冷,猛地将她按在墙上,声音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乔知蕴仰着脸,毫不退缩:“我说——我们离婚,你管不着我!”
空气瞬间凝固。
傅宴安死死盯着她,忽然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乔知蕴瞳孔骤缩,用力推他:“傅宴安!你疯了吗?”
他扣住她的后脑,吻得更深,像是发泄,又像是……不甘。
直到尝到咸涩的泪水,他才猛地停下。
乔知蕴眼眶通红,声音发抖:“你到底想怎样?”
傅宴安喉结滚动,嗓音沙哑:“乔知蕴,我们还没离婚。”
她笑了,眼泪却止不住:“所以呢?傅总是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去办一下手续?”
他沉默良久,终于松开她,转身离开。
“砰——“门被重重摔上,声响回荡在空阔的房间里。
她看着紧紧闭合的门,双腿突然失去力气,整个人滑落在沙发上,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双臂环抱住膝盖,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心底蔓延的寒意。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她机械地伸手去够,却在看清来电显示时僵住了——“婆婆姜淑梅“。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妈。“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电话那头传来姜淑梅温和的嗓音:“知知啊,你和宴安什么时候回老宅?我特意让人从云省带了上好的药材,让王姨给你们炖汤补补身子。“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小腹。
结婚七年,没有孩子始终是两家人的心结。这些年来,婆婆不知找了多少偏方,熬了多少药膳,就盼着能抱上孙子。
而现在…
这个孩子来的却不是时候。
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小腹,决定先不告诉婆婆,随口答应:“妈,我知道了,改天我会和他回去的。”
“你们过来的时候,提前和我说一声,我让王姨先给你们炖上。”姜淑梅声音轻快,带着能抱上孩子的期待。
两人又简短聊了两句,结束了通话,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乔知蕴的脸颊上,她歪躺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呼吸绵长而均匀。
再次睁开眼,她是被肚子里的孩子给闹醒的,指尖无意识摸索着肚子,胃里的空虚愈发清晰,手机透着微凉的屏幕,还停留在通话栏那一页。
看到傅宴安的手机号,她本能拨了过去。
电话那边的人,几乎秒接,像是专门在等她的电话。
刚从熟睡中醒来,她整个人都有些迷糊,张嘴就道:“傅宴安,你的孩子饿了。”
“乔知蕴,凌晨三点,你睡傻了,我哪来的孩子。”
听到这熟悉又冷冽的嘲讽声,乔知蕴猛的从混沌中抽离,瞳孔在黑暗里骤然一缩,仿佛被冷水从头浇下,困意迅速褪去,出声应着:“我打错了。”
说完,她立即挂断了电话,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指尖微微发抖。
她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都要离婚了,还控制不住手贱。
方才那通电话,简直像个笑话。
“你的孩子饿了“——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里面传来清晰的饥饿感。
六周的身孕虽还不太明显,但已经出现孕反应。
她的饮食习惯向来严苛,从来没有半夜饥饿情况,可现在她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却没有任何起来做饭的力气。
手机突然再次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傅宴安“三个字。
乔知蕴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想吃什么?“傅宴安的声音冷得像冰。
“什么?“
“我问你吃什么。“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别让我问第二遍。“
提到“吃”这个字,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嘴里开始分泌唾液,本能报出菜名:“虾饺,清蒸排骨。”
话一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妥,不等那边的人反应,立即挂断了电话。
整个人呆坐在沙发上,心跳快得不像话。
想不明白傅宴安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来问她吃什么?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起。
乔知蕴走过去,透过猫眼看到傅宴安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眉头紧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傅宴安穿着深灰色风衣,身上带着夜间的寒气。
他的目光在乔知蕴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迅速移开,径直走进屋内。
她落在他后面,随手关上门,手指绞在一起,有些紧张道:“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傅宴安把塑料袋放在餐桌上,从里面取出几个餐盒。“你不是说饿了吗?“
他打开餐盒,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是她最爱的那家港式茶餐厅的虾饺和清蒸排骨
她的胃不争气地叫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傅宴安熟练地摆好餐具,甚至贴心地倒了杯温水放在旁边。
“站着干什么?过来吃。“傅宴安皱眉看她:“还是说你现在连吃饭都要人哄?“
她慢慢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个虾饺送进嘴里。
温热的汤水滑过喉咙,暖意顷刻间在体内蔓延开来,她的胃里仿佛被一股温柔的力量填满,整个人都熨帖了起来。
“谢谢。“她小声说。
傅宴安站在一旁,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你最近身体出了状况,我记得你从没半夜饮食的习惯?“
“工作忙,忘了吃饭。“她低头喝粥,避开他的视线,随口敷衍着。
“你找理由敷衍我,也走心一点?“傅宴安冷笑一声:“你TM忙工作,我这一天没在公司见你人,你忙什么,是忙着和野男人约会吧!“
乔知蕴的指尖一颤,银勺“当啷“一声砸在骨瓷碗沿上。
她猛地抬头,方才被热汤熨帖的心瞬间凉了下来:“傅宴安,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