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想拿到IMO的金牌,并非多难办到的事!
年轻女子声音不大,但店里比较安静,秦思源还是听到了,他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五岁的前台姑娘,正满脸无助地看向自己老妈。
老妈沈兰萱则拧着眉,手指轻敲着前台的桌子,并没有回话,显是在想着法子。
秦思源怔怔地眼前的沈兰萱,在这一刻,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眼眶也浮起了水雾。
前世老妈在他二十岁那年就遇到空难事故去世了,算来他已有近十年没见过沈兰萱了。
前世的沈兰萱很注重保养、加上生活轻松安逸,哪怕到了四十多岁,看起来依然像三十岁出头般年轻漂亮,可眼前这个世界的沈兰萱,看着竟起码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鬓边甚至有了些银丝。
这时沈兰萱开口了:“徐老师呢?能不能让他先让班上的学生们做做卷子习题,他过来救救急,也就45分钟的时间。”
前台姑娘摇头道:“我刚才悄悄去问过了,徐老师说昨天才做完卷子,今天的课程就是讲解卷子,学生们的提问很踊跃,如果离开一会会还好,但如果要离开45分钟这么久,影响会很不好,怕学生们会闹意见。”
沈兰萱显然也束手无策了,无奈之下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老秦,你出来下,有急事。”
很快,老爸秦元风匆匆地从里面的课室赶了过来,道:“兰萱,怎么了?我还在上课呢。”
他目光一转,看到秦思源和秦冰言就站在门口,便露出了笑容:“冰言来了?哦,思源也来了,你们先找地方坐坐,迟些再和你们说话。”
老妈这才留意到两姐弟,但也只是点点头,没空理会两人,她转头对着秦元风道:
“小陈刚才说,郑老师的老婆打电话来,一边哭一边说家里的孩子摔伤了,好像很严重,流了很多血,郑老师慌得不行,匆匆请了假就往家里赶了。哎,原本定下今天晚上是郑老师的数竞试听课,好不容易才邀请到32个家长带着孩子前来参加。但郑老师家里出了这事,显然不可能再赶回来上课了,你说怎么办?”
“老郑家里出事了?”秦元风却没顾得上回答,马上掏出手机拨号:
“老郑?听说家里孩子出事了?哦,你还在路上……行,你别急,注意安全……不用道歉,孩子最重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打电话过来!我随叫随到。”
看着这依稀熟悉的一幕,秦思源只觉得一股热流直蹿向眼窝,鼻子也有些发酸。
果然,虽然经历不一样,额上也早早爬上了法令纹,但老爸依然是那个善良、敦厚、热心肠的老爸。
前世同样如此,别人家里是慈母严父,但自己家里相反,是典型的慈父严母。
老妈性子急脾气也急,性子又要强,遇到突发事情容易烦躁,老爸秦元风的性格则更敦厚温和,沉静而有耐性。
从秦思源记事起,就是老爸抱着自己哄睡觉的,甚至小时候帮自己换尿不湿擦屁股和洗澡、讲故事、辅导功课的也是老爸——老妈是没这样的好脾气。
秦思源的温和性格,就深受老爸的影响,连后来走上数学这条路,最初的动机也只是因为老爸是数学教授,他想成为老爸一样优秀的人。
只见秦元风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钟,喃喃道:
“数竞试听课是晚上18:15分开始,一直到19:00吧?只剩下3分钟了,这么点时间找人来替有点难……”
沈兰萱急急补充道:“徐老师在上课,也走不开这么长时间,刚才小陈问过了。”
秦元风的眉头紧紧地拧起:“我这边的高考提升班也在讲重要的内容走不开。这样吧,我去向家长们郑重道歉,说明情况,再给每个来听试听课的学生送上一套数竞的教辅材料作为赔礼,虽然让他们白跑了一趟,但毕竟事出有因,相信家长和学生们都能理解……”
“那可是三十多套,加起来上千元了……”
沈兰萱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为了省下餐费,她和丈夫连去外面吃二十元一份的快餐都不舍得,现在要白白送出这么一千元,又怎会不心疼?
但她也知道丈夫提出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她无奈道:
“唉,算了,也只能这样了。我最担心的出了这么一件事,下次想再邀请到这么多家长怕就难多了……原本以为举办这么一次试听课,起码能带动三分之一家长报名的……”
“爸,你的西服借我一下。”忽然一个年轻男生的声音突兀地传了过来。
秦元风一怔,见儿子秦思源向他伸出手,还以为自己儿子冷,二话不说便脱下了西服递过去。
却见秦思源脱下自己那橙色的风衣外套,熟练地披了上西服,又问:
“试听课在哪个课室办的?”这下却是问前台姑娘小陈。
小陈下意识地回答了句:“在二楼的201室。”
“谢了。”秦思源点点头,对老爸和老妈说:“我去吧。”
既然他来了,又怎会袖手旁观,让爸妈寄托了无数心血与希望的培训机构早早就遇到挫折?
他更不愿意看到老爸低声下气地去赔笑脸去道歉。
家人的尊严与幸福,由来他守护!
秦元风脸露惊讶:“你去?你去干嘛?道歉的事你这样的小孩出面没用……”
秦思源轻轻一笑,并没有回答。
如果说是去讲课,老爸老妈会不会以为他疯了然后拉住他?
嗯,不用推测了,99.99%的概率会。
为了省却麻烦,秦思源决定先斩后奏。
至于要讲数竞的内容?秦思源嘴角勾起。
前世他可是在2015年和2016年连续两年拿到了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满分金牌。
尤其是第二次参加IMO时,他将试卷里DAY1和DAY2里所有的题目都用三种不同的方法解出来或者证明出来了,彻底震惊了整个IMO的评委们。
后来IMO的主评委鲁恩·海耶斯老先生还特意给普林斯顿大学写了封推荐信,这才有了普林斯顿大学给还在念高二的秦思源发来特别入学考试的邀请函,开启了秦思源接下来14年威凌天下、辉煌至极的数学征程。
要说华国国内的其他数学竞赛,秦思源没经历过、只能从原主的记忆里寻找些有用信息。
但如果说是数学奥赛,秦思源当出题专家和主评委都显得有些屈才了。
“姐,请你务必帮我拦住爸妈一分钟!”
秦思源说罢转身径直迈上楼梯,快步跑向二楼,秦元风与沈兰萱面面相觑,都露出“这小子到底要干嘛”的莫名其妙表情。
“我们也去瞧瞧,别让这小子闯祸了!”沈兰萱性子急,匆匆便要追上去。
倒是秦冰言想起弟弟白天时的惊人表现,眼睛里透出疑惑与隐隐的期待。
她抢步上前挡在楼梯前,张开双手拦住了爸妈。
“爸,妈,你们等一分钟后再上去。”
“冰言,你让开,别陪着你弟弟胡闹!”沈兰萱双眼一瞪。
多年积威之下,强悍如秦冰言都不由浑身颤了颤,但想到弟弟的托付,只得硬着头皮道:
“爸妈,你们就再等一会儿呗,弟弟不会胡闹的,我觉得他成长了许多……”
“他不会胡闹?成长了许多?那他还能跑网吧通宵导致生病休假两周?别以为你包庇弟弟帮着隐瞒,我和你爸就不知道!”
秦冰言一惊,原来爸妈都是知道的!
秦元风轻叹道:“冰言,别惯着你弟弟,我和你妈原本就想忙完这段就找思源好好聊聊的。现在不是小孩子摆弄小聪明的时候,真惹出事端来会很麻烦……”
在父母的双重压力下,秦冰言终于扛不住了,她尽可能磨蹭着退开,又拖延了几秒,暗想:弟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沈兰萱哼了声,二话不说便快步冲上了楼梯,秦冰言赶紧跟了上去。
秦元风心思更细些,让前台的小陈帮忙去仓库里拿三十多套数竞的教辅材料,才迈步上了二楼。
只要有礼物在,态度真诚些,哪怕秦思源这小子真闯祸了也能挽回来。
……
“学而不倦优培教育”一共有两层,一楼主要除了前台接待处外,就是101和102两间课室,分别用来作“数学高考提升班”和“高中英语提升班”的课室。
考虑到当前数学竞赛的热度不断飚升,附近生源非常充足,二楼的201和202课室便都留给了数学竞赛班,分别由聘请的两位老师徐泰鸿、郑志高负责上课。
但因为才正式营业不久,“学而不倦优培教育”的品牌名气未打响,哪怕处于黄金地段,又有徐泰鸿、郑志高两位相当有名的讲师坐镇,数学竞赛班也只勉强招满了一个班20人,秦元风便决定举办一期免费的数竞试听班,还准备了签到礼——给每个来签到的学生派发一个漂亮的软皮笔记本——以吸引更多的生源。
这次的广告宣传做得还算可以,带着孩子来听这次试听课的家长有32人,加上学生,将201课室坐得满满当当,甚至还开启了空调来换气。
到了二楼后,秦思源细心地理了理身上并不算合身的西服,才走向201课室。
秦思源还未走进课室,便听到里面已有些骚动和议论声了。
“怎么讲课的老师还没到?距离说好的试听课只差1分钟了吧?”
“就是啊,以前我去听过其他机构的试听课,那里的老师基本上提前半个小时就等着了,方便来宾提问。”
“哎,果然新开的小机构还是不怎么靠谱……”
眼看就要到试听课的开始时间了,传闻中的授课老师居然一直没露面,这样的服务态度自然很容易让家长们和学生们觉得受到了怠慢、进而对“学而不倦”这个新品牌的专业度产生怀疑。
周霖霄就是其中之一,他坐在课室的中间位置,不过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报名,而是被伯父拉来打探“敌情”。
他放下因为游戏运行时间过久而发烫的手机,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对旁边的伯父小声道:“大伯,看来这个新开的培训机构不怎样,对你的‘尚立数学’不会构成什么竞争威胁。”
伯父周骏摇头:“说不准,秦元风以前在三中时名气很大,算是三中里最优秀的数学老师了,徐泰鸿、郑志高以前在‘攀登数学教培’带出过几个省一,不能轻视。”
说到这,他脸露遗憾之色,叹道:“三个月前听说他们离职了,我当时就想挖他们,只是他们的要价有点高,我便拖了半个月想压点价,结果就被秦元风捷足先登、邀请他们加盟这边来了,我深以为憾,尤其是郑志高,据说教学水平还略胜于徐泰鸿。今天的试讲课就是郑志高主讲,霖霄,待会你注意认真听下,如果你认为他的水平足够高,我就算下些血本,也得将他挖到‘尚立’来。”
“知道了。”周霖霄随便应了句,又重新低头打起了手机游戏来,对伯父的嘱咐并没太放在心上。
他目前在市里最好的高中、远州市第一中学里读高二,但作为今年高中数学竞赛方面的尖子生,他在9月初的全国高中数学联合竞赛夺得了省级一等奖,还在不久前华国数学会主办的中国数学奥林匹克(CMO)取得了全国排名第112名优秀成绩,使他在远州市的高中生中有如鹤立鸡群般显眼。
起码在一中里,除了高一级里那个妖孽般的高一新生颜青衿外,就没人能抢得过他的风头。
一中同样视他为宝,为了让他能在明年的全国高中数学联合竞赛中取得更好的成绩、争取进入国家集训队(在CMO中成绩排名前60名才能进),一中甚至安排了三位最好的竞赛辅导老师,天天给他开小灶。
随时可以接触到市里最优质的师资,使得周霖霄眼光变得极为挑剔、连伯父那“尚立数学教培”里聘请的数学讲师都不怎么瞧得上眼,又怎可能瞧得上什么郑志高?
今天纯粹是看在伯父的脸面上,才勉为其难地来这里,给伯父“掌掌眼”,看看“学而不倦优培教育”会不会对相距不过三十米的“尚立数学教培”构成威胁,以及郑志高值不值得花重金来挖。
两人的对话声音很小,四周全是嗡嗡嗡地议论声,倒是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就在这时,终于有人走进课室了。
周霖霄顾着打游戏,并没有抬头,却听到伯父周骏有些惊讶地咦了声,随即低声说:“这是谁?”
不只是他,课室里的家长与学生们都停下议论,有些惊讶地看向前面的讲台位置。
留意到四周的异状,周霖霄忍不住好奇地抬起头,这才发现站到讲台上的是个高高瘦瘦、颜值却极为出众的男生。
说这男生是老师嘛,未免太年轻了,看着就像个高中生,甚至可能比他还要小点,但要说这男生是学生,偏又穿着成年人的西服,气质也沉静内敛,站在讲台上那从容淡定的感觉,确实又颇像老师。
起码周霖霄自己站到讲台上,估计也没法子展现出这样气定神闲的姿态来。
难道是个天生娃娃脸的老师?
周霖霄不由悄声问大伯:“这个应该不是郑志高吧?临时换人了?”
周骏眼里同样全是讶色,他摇头:“不是郑志高,可能真是临时换人了。”
站到讲台上的人自然是秦思源。
他迎着各种惊讶与好奇的目光,径自拿起可擦写笔,在墙上的大白板上刷刷刷地画了个圆圈,然后在里面画了个类似奖杯的抽象画,并写上“57th IMO”,又分别在奖杯图案和这行字的下方写上“Hong Kong 2016”,这才转身,看向台下众人:
“有没有人知道,我画的是什么?”
周霖霄一愣,他倒是知道2016年IMO就是在HK举办的,但画的这圆圆的是什么还真猜不到。
台下的家长与学生们大多数不清楚IMO的事,更是面面相觑,神色难掩怪异。
这个男生到底是谁?也不先来个自我介绍?怎么站上去就直接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但下一秒,秦思源的话语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我画画的水平不高,这个奖杯一样的图案其实是凌霄阁。而我画的这个,正是今年7月6日,在HK举办的第57届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金牌样式。”
“相信今天来到这里的同学们,不管是出于对数学的热爱,还是因为在数学竞赛取得优秀成绩能获得高考加分甚至优先录取的优惠政策,肯定都怀着一个梦想,哪天能拿到IMO的金牌就好了。”
秦思源的声音不大,但长期在国际数学界的学术会议上作报告,以及在天才云集的普林斯顿大学的几年任教经历,都使得他的举止不自觉地透出由内而外的强大自信与气势,使得四周嗡嗡嗡的讨论声慢慢小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了秦思源的声音:
“那么,这个目标很难实现吗?”
“确实不算容易,毕竟能参加IMO的都是来自世界各国精挑细选出来的数学尖子生,而这么多数学尖子生中,又只有成绩排名前10%的学生,才能拿到IMO的金牌。”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想在数学竞赛中取得优秀的成绩,甚至想拿到IMO的金牌,其实并非多难办到的事!”
听到这里,周霖霄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这家伙倒还真像是培训机构的老师,一开口就将牛吹上天了!
拿IMO的金牌不是多难办到的事?还真敢说啊!
光是竞争到IMO的参赛资格就够难了!
要知道,起码要在华国的全国高中数学联合竞赛中拿到全国前400名,才有资格参加华国数学奥林匹克(CMO),而只有在CMO中排名前60的优秀数学尖子生,才可以进入国家集训队。在残酷的角逐中这60人将会被淘汰掉绝大部分,只剩下6名表现最突出的选手能脱颖而出,代表国家征战国际数学奥林匹克(IMO)。
远州市所在的华海省不算教育强省,远州也不是什么历史底蕴深厚的学术名城,所以近二十年来,也就只出过一个进入国家队、参加IMO的高中生!
周霖霄在今年的CMO中排名全国第112名,已算是远州市学生中非常耀眼的成绩了,仅次于1996年那个牛人创造的全国第45名并成功杀入国家集训队的纪录。那个牛人后来还成功逆袭,夺得了代表队的一个名额,征战IMO,可惜仅收获了一枚银牌。
此时听台上的男生说IMO的金牌并不是多难拿到,周霖霄又怎会不冷笑?
真是信口开河!
他觉得再听下去就是浪费时间,干脆再次低头打起了游戏。
只听台上的男生继续道:
“奥数看似是竞赛,实际上是思维游戏,它以逻辑为钥匙,以创造为地图,用抽象的数学符号形成的迷雾,将宝藏隐藏在其中,哪个学生能用数学思维技巧拨开迷雾,就能找到正确答案。”
“尤其是奥数考察的知识本身并不深奥,只要智商正常、接受过相应的培训、掌握一定的分析与解题技巧,哪怕是高一学生,都能解出部分奥数题。”
“那为什么绝大多数学生都无缘于IMO的金牌?哪怕是代表我们国家参加IMO的6名最优秀数学尖子生、经过长期的训练,在去年和今年都也只拿到了4枚金牌?而米国却实现了6个参赛队员人手一枚金牌?产生这样差距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随着秦思源抑扬顿挫的声音、不断抛出的问题,全场很快就变得安静下来,再没人交头接耳。
几乎所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以及想考到好成绩的学生都下意识地凝神倾听,连正在打游戏的周霖霄也忍不住放下手机,竖起了耳朵。
原本已追到了门边的沈兰萱、秦元风,见状也不得不打消了闯进去的念头,他们错愕地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秦思源,眼中全是惊讶与疑惑。
原以为自己儿子是冲上来道歉的,怎么讲起了课来,而且还讲得似模似样?
这真是自己那个不喜欢上台讲话、有点小孤僻的儿子?这是中邪了还是鬼上身了?
只有秦冰言眼中透出闪亮的光芒,她有了一定的心理预期,虽然同样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
秦思源没心思理会外面的爸妈和姐姐,他环视全场,掷地有声地说道:“这个差距的根源,就是今天的试听课里,我要给大家分享的主题!”
说罢他刷刷刷地在白板上写上一行大字——“正确的数学思维方式与练习方法”。
“想在奥数里取得好成绩,想在数学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就必须掌握正确的数学思维方式和练习方法!而这,才是最难的!不好的数学思维与学习方法,能让天才变庸才,让快乐变成痛苦。”
“那怎样的数学思维方式与练习方法才是正确的?”秦思源点了前排的一个高大男生:“这位同学,你认为呢?”
秦思源在普林斯顿大学里授课时形成的互动习惯以及理所当然的态度,使得被问到的高大男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不太确定地答道:“多做题?不懂就多请教老师?”
秦思源微微一笑:“这个回答不错,还有没有其他同学来回答?这边的女同学试试回答下?女同学能来参加数学竞赛很了不起,我很想听听你的想法。”
扎着马尾辫的微胖女生起身,与秦思源目光一接,竟有些脸红,她期期艾艾道:“我……觉得是认真听课,然后……然后不断做题,通过做题来巩固知识点与解题方法。”
秦思源回了个赞许的笑容,示意她坐下,又点了第三个学生来提问,这回他问的恰好就是周霖霄。
周霖霄挑挑眉,笔直直视秦思源,语带挑衅道:
“数学,最重要的是天赋,以及名师指导,没有天赋,再怎么努力都没用;没有名师指导,容易走弯路做无用功。我说的名师是指拥有丰富指导经验、能充分使学生扬长补短的优秀老师,不是某些只会动嘴炮,说些似乎有点道理、让人热血沸腾,实际上却空洞无物的所谓老师!”
秦思源似乎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依然微笑着示意他坐下。
连续的三次互动,成功地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无人因为他的“外表年轻”而心不在焉或者疑惑,这样挥洒自如的课堂掌控力,说不是老师谁相信?
秦思源笑道:“刚才三位同学说得都很有代表性。确实,数学是很吃天赋的一个学科,天赋决定了你最终能达到的上限;老师的作用也很重要,能给你指明努力的方向,解答疑惑。”
“题海战术更是大家最习惯的一种学习方法,连华国的IMO队员,采取的也是题海训练方式。这实际上是付出努力与汗水,而努力与汗水,会提升你的数学下限。”
“那认真听课、多做题、不懂就问,就是最正确的数学思维方式与练习方法吗?”
秦思源笑容一敛,以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我认为不是!”
“真正正确的数学思维方式与练习方法,我认为应该是以下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