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棍办公室的相见恨晚

手机闹钟第七次响起时，我正对着镜子练习“高深莫测”的微笑，结果用力过猛，嘴角抽筋了两秒，活像被按了暂停键的表情包。原计划今天杀进瑜伽馆，用神识来个“记忆快闪”，可手刚摸到门把手就急刹车——等等！老张还没签委托协议，万一被娟子当成变态报警，我这“超能力侦探”怕是要秒变“拘留所VIP”，到时候连保释金都没处凑！

瘫在吱呀作响的转椅上，我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感觉它晃得像我此刻七上八下的心。突然灵光乍现：得先让老张成为我的“甲方爸爸”！火速拨通王春萍电话，她在那头一拍大腿：“差点把正事儿忘了！我这就约老张，他最近愁得头发都快薅秃了，再这么下去能直接去演《光头强》！”

第二天下午，办公室那台老空调突然抽风似的狂吹，冻得我像只瑟瑟发抖的企鹅，一边搓胳膊一边在心里吐槽：这空调制冷效果，不去南极当外援都可惜了！

我第N次整理书架上的《易经》《推背图》，新到的钢铁侠同款混沌摆往桌上一放，瞬间感觉办公室科技感拉满。又把潮汕功夫茶具摆得整整齐齐，茶宠小貔貅的笑脸都被我擦得锃亮——毕竟神棍接客，仪式感必须拉满，万一客户一看这阵仗，直接打赏个“五星好评”呢！

“吱呀——”门被推开，王春萍像只欢快的小喜鹊蹦进来，身后跟着的老张虽然身高一米六五，气场却足有两米八，活脱脱从《战狼》片场穿越过来的。四十五岁的他，常年练武的身材挺拔得像棵青松，那双眼睛锐利得能把人看穿，我差点以为复仇者联盟的鹰眼来串门了，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把茶漏掉进茶壶里。

老张一跨进办公室，眼神就开启“扫描模式”，从墙上的八卦图扫到桌上的罗盘，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活像警察端了个黑网吧。我强装镇定，抓起茶壶就开始表演“潮汕茶艺特技”，结果沸水冲进茶杯时，溅起的水花差点烫到我的眉毛，烫得我龇牙咧嘴，还得保持微笑，那表情估计比哭还难看。

“老张，快请坐！这是我们潮汕的凤凰单枞，喝了保准神清气爽，失眠的人喝了都能秒变‘特困生’！”我把茶杯递过去，老张接杯子的动作像在拆炸弹，指尖微微发颤，茶水在杯里晃出细小的涟漪，看得我大气都不敢出。

王春萍赶紧打圆场：“芝平可厉害了！上次小徐老婆的事儿，要不是他……”话没说完就被老张抬手打断，那干脆利落的动作，让我想起部队里喊“立正”的口令，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我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谈正事，没想到老张先来了句：“你这茶，泡得不对。”我当场愣住，像被点了穴的木头人。

只见老张起身，熟练地拿起茶壶：“高冲低斟，你这注水太急，茶香都散了，跟你这神棍人设一样‘漏风’。”说着，他行云流水地展示了一套正宗功夫茶技法，手法娴熟得像在表演魔术，看得我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老张，你不是在部队当领导吗？您怎么也懂茶艺？”我惊讶得声音都变了调。老张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嘴角微微上扬：“在部队时，老首长爱喝茶，跟着学了点。”他话锋一转，“其实我还练过几年功夫，太极拳、巴西柔术都玩过，听春萍说你也练过功夫？”

这话像颗炸弹在我耳边炸开！我“腾”地站起来，差点撞翻身后的书架，书哗啦啦掉了一地：“对对对！我练过咏春和散打，巴西柔术也玩了好几年！上次跟健身房教练切磋，那大个头，我一个飞身十字固，他都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就被我锁死了！”

老张的眼睛瞬间亮了，我们俩像找到组织的地下党，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从咏春的寸劲聊到太极的以柔克刚，从巴西柔术的地面技聊到散打的快准狠，从李小龙聊天综合格斗的诞生，口水沫子横飞，连王春萍在旁边疯狂咳嗽提醒都没听见。

“等这事儿完了，咱俩必须切磋切磋！”老张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茶水都跳起了舞，差点泼出来。我忙不迭点头，兴奋得像中了彩票：“轻实战！点到为止！我正愁没对手呢，健身房那些人都太菜，跟他们打就像大人欺负小孩！”

王春萍终于逮着机会插话，嗓门大得像喇叭：“两位大师，聊正事儿呢！娟子的调查……”

我们俩这才回过神，相视一笑，笑容里带着点尴尬。

刚才还眉飞色舞的老张，瞬间又变回了严肃脸，气场也跟着冷了下来，仿佛刚才那个聊功夫聊到忘我的人不是他。

办公室的空气突然安静，只有老空调还在“嗡嗡”作响，像是在给这场闹剧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