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己痛快了再说
程宝珠三人刚出现在卧室，便听到程宝珍的哭声从院中传来。
连忙打开房门，入目便是浑身湿漉漉裹着一屋厚泥的程宝俊正在院子里安慰着哭的双眼通红的程宝珍。
程宝珍左脸有一个巴掌印，脑袋上的两只小揪揪还散了一只，兄妹俩那模样简直不要太狼狈了。
“怎么了这是？”许红霞心疼的问。
看到他们三人出来，程宝俊别过脸不说话，程宝珍扑进她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啊～～，姐，他们打哥哥。”
“谁打宝俊了？”一句话，就让他们三人沉了脸，“你说，谁打宝俊了？”
“还能有谁？表哥表姐呗，我带着宝珍去河边捞泥鳅，好不容易捞了2只，他们上来就抢我泥鳅，我当然不给，他们就打我。”
“表哥长的胖，我躲他他根本追不上，可表姐跟他打配合，俩人一起将我推进了河里，表哥又仗着自己吃的又胖又圆，给我脑袋摁在河里我差点儿溺死，要不是捡了块石头打了他一下，根本逃不过去。”
“表姐不甘心，收拾不了我就找宝珍麻烦，一巴掌就扇他脸上了，都怪我，没保护好妹妹。”
程宝俊心疼自家妹妹，对表哥表姐恨的咬牙切齿。
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但以奶奶对那家人的袒护，知晓这件事儿后指定会过来找麻烦。
果然，话音刚落，就听程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带着程耀祖找了过来。
“狗娘养的程宝俊，你还是人吗？将你表哥打成这样，看老娘今天打不死你。”
一踏进老宅，拿着擀面杖的程老太朝着程宝俊的方向就招呼了过去。
程宝珠捡起篮子迎面挡了下来，擀面杖和篮子里的泥鳅瞬间掉了满地。
“小J蹄子你还敢拦，你的帐老娘还没跟你算呢。”程老太气鼓鼓，程宝珠就不懂了，“我有什么帐？是小叔要将我卖掉的帐吗？”
“你小叔几时要卖你了，你别胡说八道。”
“哦？我胡说八道？那咱去派出所评评理，问问公安我究竟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自家儿子的德性程老太怎么会不清楚，她哪敢闹到派出所，“我不跟你瞎扯，程宝俊，敢做敢当，耀祖手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是你家耀祖手贱，将我弟推进河里还想溺死他，我弟反抗有什么问题。”程宝珠将一双弟妹护在身后，“我还要找你们呢，宝珍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我打的，是宝俊打我弟，我才……。”
‘啪。’
表姐程倩男满脸鄙夷的开口，话未说完程宝珠一个耳光抽到了她的脸上。
程倩男惊呆了，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么爱打人就让你偿偿被打的滋味。”
“你敢打我姐，我打死你，啊……。”
程耀祖说着就要朝程宝珠扑来，她捡起程老太掉少在地的擀面杖，对着他身上就一通招呼。
“打死谁啊，说，你要打死谁。”
“15、6岁的大小伙儿，成天不上班不上学在村里鬼混你还有脸了是吧。”
“仗着自己吃的肥头大耳的就知道欺负村里的小孩，今天我来替天行道，打不死你这狗东西。”
程宝珠可是来真的，擀面杖一下又一下招呼在程耀祖身上，没一会儿就疼的他哭爹喊娘了。
“奶，救我，救我。”
程老太一把将俩人扯开，用身体拦在了俩人中间。
“程顺意，看看你闺女都干了什么，她是在打耀祖吗？她这是在打我，她想让我死，你们全家都想我死。”
这么一大口锅他们家可不接。
“妈，您到底想干嘛？”程顺意指着程耀祖被打的手臂，“哪有伤，哪有伤。”
“有，来的太晚已经愈合罢了，至于奶奶过来的目的……。”程宝珠冷哼一声，幽幽道：“左不过是您的临时工这两天该结束了，瞅准机会来要钱给这宝贝孙子补身体呗。”
“要我说啊，别补了，村里的年猪都没他重有啥可补的。”
说完，许红霞瞪了她一眼，将她拽到了身后。
程顺意就更不理解了，“妈，这一年的养老钱和租金我已经付过了，我身上有多少钱您清楚，我现在拿不出钱来。”
许红霞附和道：“是啊，而且顺意养您是应该的，养侄子恐怕不太合适吧，说到底人家的父母还在，我们也一大家子人要养呢。”
这话程老太就不乐意听了，“你们骂谁呢？好，就算耀祖之前的伤你们不认，那刚才呢，这么些人可全都看到宝珠打人了，我们必须追究这个责任。”
“追，你家程耀祖将我弟摁到河里是蓄意谋杀，我也想问问公安这罪该怎么判，你家程倩男一巴掌把我妹耳朵扇聋了，我们也要追究责任，到时闹开了，我就看谁的责任更大一些。”
程宝珍一向鬼精灵，听到宝珠说她耳朵聋了，她眼珠子滴溜儿转，见缝插针就说道：“爸，妈，姐，奶，你们在说什么呢？妈，我耳朵，我听不清了，妈。”
说着，程宝珍就嚎了起来。
小东西的戏是真好，但也是真的瞧不出真假，因为她的脸不仅被扇肿了，张嘴嚎时更是缺了两颗牙，可想而知程倩男的劲儿有多大了吧。
“狗东西，还我妹的牙，我打死你。”
程宝珠说着就要冲上去打人，她拼尽了全力，程顺意、程宝俊两人险些没拦住。
程倩男哪见过她这模样，当场吓的尿了裤子，“啊，奶，救命。”
程老太嫌弃的朝那边看了一眼，知道今个儿这事他们占不上理了，恨恨的跺了下脚带着程耀祖离开了。
至于程倩男——
别闹了，有些人必需得认清自己的地位，程老太在意的，只有程耀祖一个而已。
知道没人管她，边哭边爬着从她家院离开了。
人走了，程宝珠也收了力。
许红霞瞧着眼疼，朝着她屁股就踹了一脚，“你这丫头，从前咋没发现你嘴皮子这么厉害呢？”
“那能一样，以前大家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我那是给你们省麻烦，都搬出来了谁还管他们啊，咱自己痛快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