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望媳和离后飒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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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寻云霞

“江总商,没了这云锦衣,怕是要帮我再做一件才是。”韩元新道,“只是这个款式她穿了,我便不要了,还望江总商多多费心。”

“那是自然,只是花魁夜宴已在眼前,不若韩兄随我一道出主意,也好别出心裁。”江馥甯道。

“东家,店里的白色浮光锦都扯了做了这件衣服,现在眼下,没有旁的布料了,这可如何是好?”掌柜的在一旁将事实抖落了出来道。

“怎会?”江馥甯踱步走入门帘后,摆放的布料已所剩无几,掌柜道,“这几日托了这件衣服的福,我们店的布匹也比别平日畅销了许多,只剩下这些料子了。”

“但最新匹补货的船要下旬才到,怕是赶不及这十五号的花魁夜宴。”掌柜焦急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

“若要是如此又该如何?”江馥甯轻咬下唇,思虑道,“不行,将那些布匹都给我取来,我再想想法子。”

“是,东家。”

三日里,江馥甯将自己关在院子里,日夜拿着尺子布剪剪画画,连日里未曾施粉黛的脸颊反而红润了些。

傍晚时分,本应该由海棠送来的饭却未送到。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是我。”韩元新提着饭盒站在门外道。

门应声开了,“在下本不便进你闺房,但这些糕点是今日我特地去采买的,特送于你尝尝,以宽你的心脾。”

江馥甯应声笑了,接过食盒道,“多谢。”

恰这时,天边红霞弥漫,火烧一般的浓烈色彩将天空染得分外好看。

一半得烟青色,一半得橙红,融洽的分外好看。

“我想到了!”江馥甯喜形于色,道,“多谢你的糕点。”

待她合上门,韩元新才斜靠在门栏上,道,“小猫。”

花魁夜宴在十五日的傍晚时分开始,参选的花魁将择一朵代表自己的花,在飘渺楼登临起舞,或各展绝活。

而评选的标准,则是在表演后,接受众人的赠花之礼,以收获花朵数最多者为本届的冠军。

今日,便是花魁夜宴。

海棠捧着一个托盘,其上红色浮云锦盖于其上,遮掩了其下的衣饰。

“小姐,我们这次的设计定能夺魁!”掌柜的在一旁低低道。

“我当是谁,这不是烟霞坊吗?好大的口气。”

江馥甯一抬眼便见了那人,身着一身墨绿色精锻,靠坐在飘渺楼下的观客台上,嘴角勾笑的看着她们三人。

“东家,这是我们的对家兰贵坊的邵总商。”掌柜的在一旁小声补道。

“烟霞坊如今不济的很,竟然都由一个黄毛丫头做主理,看来今年的头名还是我兰桂坊。”

花魁所制衣物,皆是由各大布坊提供,因此这花魁大赛也是坊间的布坊的大事。

“若是邵总商,只会以年龄论人技艺的长短,那馥甯只能自愧不如。”江馥甯反击道。

“你!巧言令色,我倒要看看,你烟霞坊没了今年的花魁参赛者,你还拿什么和我比!”邵总商动怒道。

这时,韩元新已至,但他身侧没了说好的花魁参赛者,江馥甯疑问的看向他道,“可是还有些许事未到?”

韩元新摇了摇头,但却轻松一笑,道,“不急。”

邵总商却呲笑,道,“呵,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蒜,来人,去帮我把云烟姑娘叫来给他们看个仔细!”

而她口中的云烟,便是韩元新之前指定的花魁。

“这?”江馥甯看向韩元新,道,“怎么回事?”

“商场惯用伎俩罢了。”他轻松道,“放心,我择定的花魁可不是她。”

“铛!铛!”

锣鼓的敲击声震耳欲聋,一穿着蓝色长卦,满脸喜气的男子快步走上飘渺楼中央的舞台,朗声道,“安静,安静。”

下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他才道,“诸位今日莅临我飘渺楼,是我飘渺楼的荣幸。”

“今日的规则与往年无异,诸位每人有一朵鲜花相赠于你心中的花魁人选,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我飘渺楼愿意做媒介,中选花魁所代表的坊市,将赢得我飘渺楼未来一整年的订单!”

台下惊呼声雀起。

谁不知飘渺楼连当风的门帘都是上好的云锦,更勿论其他,这可是笔十足的大单。

江馥甯也心动不已,只是,不知韩元新在思虑什么,目光竟有些飘忽。

“下面,请诸位耐心等候,待云霞漫天之时,各位花魁,自当登顶而至,献艺于大家!”

“好,好!”欢呼声一片。

“东家,我们这的花魁,该怎么好?”掌柜的可不似韩元新这般淡定,急急道。

“我定的人早就到了。”韩元新一笑,扯开盖在托盘上的红色浮光锦,其下流光溢彩的新衣瞬时吸引了左右的目光,道,“就和这件衣一样,近在眼前。”

“你是说…我?”江馥甯惊讶,红唇微微轻启,道。

“放心,你的衣服,配上在下的红妆,定是今年的花魁。”不给她拒绝思虑的时间,他已将其带至飘渺楼包下的天字包间。

包间里放着一面硕大的铜镜,一瞬间就将江府甯脸上所有的细微表情都照得通透。

“你先去将衣服换上。”韩元新用红色捆带将自己宽大的衣袖束起,道,“接下来的鬼斧神工便交予我。”

来不及思虑,实在是飘渺楼的订单太过重要,江馥甯一咬牙,走到了换衣间,褪下衣裙,将这身烟青色的新衣换上,走了出来。

这件衣服裁量妥帖,浮光暗藏,每走一步隐隐生辉,如天上变换莫测的天空,似流云般的美丽。

韩元新笑着走向她,道,“你且先坐下,让我为你梳妆。”

“你还会这些?”江馥甯讶异道。

“别忘记,我是京城的名角,又怎么会只知道些泛泛皮毛呢?”韩元新替她拆下了发,满头的青丝洒落,如绸缎一般的发散落在她肩头。

他取出一柄梨花木的桃花发梳,从她的头顶一顺而下,道,“小猫,今日在我眼里,心里,你便是唯一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