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让我当杨羊的替身？
“此乃国之重器！”
林砚向来不厚此薄彼，所以对另外几名对他投来敌视目光之人也给予了真诚的“关照”。
看了一眼拼命裹紧浴袍的眼镜男，林砚抬抬下巴，“那位兄弟，你的斜方肌都快缩进脊椎了。”
目光右转，看了一眼角落里拼命收腹的雀斑男，林砚努嘴道：“兄弟，你的腹肌都快绷出妊娠纹了。”
看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林砚顿觉无趣，换上一次性浴服，很是霸气说了一句：“我不是针对你们某几个人，我是说在座的，都是垃圾！”
老王听罢，目光扫视，微不可查地点点头，显然对林砚的话十分认可。
虽然是替身，但好歹也是男主角的替身，对长相还是有一定要求的。
不是其他人的颜值太低，而是林砚长相实在是优越，完全就是老天爷赏的一张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女换衣间，李依桐正在盯着更衣镜里泛红的膝盖发怔。
说好的替身天堂呢？
闹了半天，合着就是桑拿房？
走出换衣间，李依桐正看见六个裹着浴巾的姑娘被推进雾化玻璃房。
这一瞬间，李依桐好像有些懂了。
“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强迫你。”
看到林砚走来，李依桐顿时心神安定了不少。
林砚伸手一指，“皮皮，注意到那个光头男脖颈处的抓痕了吗？”
李依桐点点头，“嗯。”
林砚一脸认真说道：“以后你若是遇到这种甲方，一定要小心，因为这种有抓痕的，不是养猫就是玩SM。”
“不对啊老林。”
李依桐突然间反应过来，说道：“是你带我来这里的。而且看现在的情形，这里找的都是裸替啊！你找错人了，应该通知琳琳，让她来才对。”
“我也没说让你来当裸替啊。”
林砚撇撇嘴，“你就当是享受一个温泉浴，然后等到结束了，拿着一千块走人就成了。这么好的福利，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还凶我。”
“那你跟我说实话。”
李依桐细嫩修长的手指戳着林砚的胸口，“你是不是来竞选裸替的？”
老王恰巧走了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当即对李依桐笑道：“依桐，这件事怪我没有对小林子说清，其实今天主要是选杨羊新戏的替身。”
转身手一指，老王继续道：“看到了吗？那位就是女作家顾慢，也是编剧，她在剧组里的话语权可不小，选角意见很重要。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有机会摆脱替身，谋一个配角也不一定。”
林砚目光投射过去，穿过层层水雾，看到了顾慢本尊，圆脸、短头发，年纪和他相仿。
顾慢似是有所感应，也同时转过了目光。
视线交汇的一瞬间，顾漫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顿时从池子里起身，朝着林砚走了过来。
周围的雾气像某种粘稠的液体，附着在李依桐裸露的锁骨上。她裹紧浴巾缩在角落，大理石墙壁的凉意透过薄棉布料渗入脊椎。
两人又不是男女朋友，她无权干涉林砚的任何私人行为。
虽然不觉得顾慢有自己漂亮，但是胜在年轻，李依桐觉得如果林砚愿意，这碗软饭，也不是不可以浅尝一下。
林砚站在氤氲水汽里，流畅的肌肉线条在顶灯下泛着蜜色光泽。
“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包场的缘故，所以不存在有不相关人员进入。
如此一来，在顾慢眼里，今天到场的每一位男士，都是商品，存在自由交易。
“林砚。”
“砚池湛湛一泓凝，不错的名字。”
顾慢脸上露出玩味笑容，戴满宝石戒指的手正沿着林砚的腹肌缓缓游移。
林砚不闪不避，任由顾慢揩油。
害羞？
惊慌失措？
那是不经房事的小男孩才会有的行为。
当然，林砚的眼光也不低，最起码也是“杏妖、玉面狐狸”这一级别的。
某些成年人的游戏，不过是换了更昂贵的玩具。
“我今天组这个局，目的想必老王已经和你说了，所以我也就不再废话，开始展示吧。”
一码归一码，顾慢可没忘了今天组这个替身局的真正目的——挑选杨羊的替身。
正事办完了，才能去想那些风花雪月。
在顾慢看来，肖奈的在游戏里的武打戏份还是挺多的，而她又不想看到杨羊因此而受到伤害，她这个顶级羊毛会伤心的，于是就生出了找一个武替，来辅以杨羊完成角色的演绎。
在林砚到来之前，顾慢刚刚已经看到了一个还蛮符合自己心理预期的人选，但还没来得及走上前去交谈，就看到林砚像是一束光照射进来，完全扩散在她的视野。
“呔！”
林砚突然抓住顾慢即将探入浴巾边缘的手腕，动作快得让雾气都震颤，“顾编剧，少林十三路擒拿手的起手式是这样。”
只见林砚五指精准扣住顾慢腕间穴位，让她吃痛抽手，镶钻的卡地亚手链在蒸汽中划出一道银弧。
紧接着，林砚右腿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带起的气流掀开顾慢浴袍的下摆。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兴趣，但不介意让其他人开开眼。
“献帅了。”
林砚迅速收势，拱手抱拳。
李依桐咬着嘴唇看着，指甲陷进掌心。
想起上个月在横店，林砚教她如何在威亚上控制呼吸。那天暴雨如注，他单手撑着快要倒塌的竹制脚手架，血混着雨水从虎口滴在她雪白的戏服上。
表面上李依桐看似不在意，内心却是极其不舒服，但她也不敢多言，生怕顾慢误会了什么，从而耽误林砚的前程。
老王则是在一旁吃瓜，感觉林砚这一身本事，不吃软饭都可惜了。
“看不出你还有如此身手，我倒是小觑你了。”
顾慢收起玩心，开始认真打量起林砚，越是看下去，越是觉得心惊。
如果不是杨羊早一步在她心里抢占了位置，恐怕现在整颗心都要被林砚所俘获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简直完美！
“站住！”
突然间，林砚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冷喝了一声。
顾慢被吓了一跳，当即有些恍惚道：“我……我也没动啊。”
“还敢走！找死！”
林砚突然转身，一个箭步跨过去，而后旋身踢向角落里的绿植。
众人这才注意到，巨大的绿植后面还藏了一个人，正拿着手机在偷拍。
“云龙探爪。”
偷拍者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按倒在地。
李依桐看见偷拍者后颈浮现的青色指痕，想起上个月在片场，林砚也是这样制伏失控的疯马。
顾慢忽然拍起手来，红珊瑚耳坠在雾气中摇晃得像两滴血，“我要的就是这种野性！”
“老王……”
林砚目光闪烁，凶狠的眼神转向老王。
老王被吓了一激灵，当即上前解释道：“小……林哥，这是我的疏忽，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保证不会泄露今天的一丝一毫。”
对于林砚，老王可是知道他有真功夫的，真动起手来，等闲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身。
顾慢没太在意这些，她又不是什么明星，就算今晚偷拍的内容传出去，未来也不会成为她的黑料。
林砚之所以生气，并不是因为他自己，单纯就是不想李依桐受到连累，毕竟艺人大火之后，过往事迹都会被扒个底朝天——今夜就是污点。
“这妥妥就是小说里的霸总映照现实啊！”
顾慢轻声嘀咕了一句，看林砚的眼神愈发火热。
“林砚是吧，我觉得有一个角色非常适合你，晚上到我房间细聊剧本？”
顾慢已经只字不提“替身”两个字，在她看来，若是还让林砚当替身，那实在是太屈才了。
“抱歉，我有约了。”
林砚转身冲还在发呆的李依桐招招手。
“啊？叫我吗？”
李依桐一脸呆萌，缓缓向前踱步。
“皮皮，来，给顾编剧介绍一下自己。”
林砚在说话的同时，不断给李依桐使眼色。
李依桐秒懂，当即双手挽住林砚的手臂，身体紧紧贴了上去，同时目光看向顾慢，不急不缓的开口道：“想约她啊，那要先经过我同意。”
林砚低头，近距离看着那诱人的双唇，直接压了上去。
李依桐尝到了铁锈味，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谁的舌尖。
顾慢：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