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药膳玄机-太后赐方
晨雾未散时,尚食局的铜釜已腾起袅袅白烟。沈青梧立在药膳房门口,看着苏掌事将金丝小枣投入紫砂瓮,枣泥在慢火中融成琥珀色,混着当归的苦香在晨风里荡开。她虎口处的朱砂痣微微发烫——昨夜陆承昱派人传来密信,太后今晨要赐养生方。
“青梧,太后懿旨。“碧桃捧着鎏金凤匣疾步而来,鬓边簪着新摘的忍冬花。沈青梧接过懿旨,指尖触到匣底凸起的暗纹,是未干的蜡油。她瞥见苏掌事突然绷紧的脊背,那凤袍上的金线凤凰正对着药膳房唯一的通风口。
懿旨展开,朱砂御批刺得眼疼:“着尚食局依古方制玉露霜,赐景仁宫贵妃调养。“沈青梧心头一跳,玉露霜需以晨露为引,辅以天山雪莲、百年何首乌等珍稀药材。这方子看似恩赐,实则暗藏杀机——雪莲性寒,贵妃有孕在身,长期服用必损胎元。
“掌事,这方子……“沈青梧故意露出为难之色。苏掌事却已接过懿旨,三角眼眯成细缝:“太后赐的是福气,还不快去准备?“她指尖划过懿旨上的朱砂印,沈青梧注意到她小指上的翠玉戒指,那抹翠色与贵妃宫中的翡翠屏风如出一辙。
药膳房顿时忙碌起来。小宫女们搬来素白瓷罐,沈青梧却盯着苏掌事袖中滑出的半截信笺。那信笺染着沉水香,正是贵妃亲信特有的标记。她佯装整理药材,袖中银匙悄然划过苏掌事裙裾,沾得半片带檀香味的纸屑。
“青梧姐姐,这雪莲要怎么处理?“碧桃捧着玉匣过来,匣中雪莲泛着幽蓝荧光。沈青梧接过时故意让指尖触到冰片,碧桃立刻缩手,腕间银镯撞在匣盖上发出脆响。这反应……分明是长期接触麝香所致。她想起三日前在贵妃宫中闻到的麝香味,心中有了计较。
“需用银刀削去表皮,只取芯蕊三钱。“沈青梧边说边用银刀在雪莲上划出细痕,暗红色汁液渗出,在素白瓷盘上蜿蜒如血。这雪莲被动了手脚,真正的天山雪莲汁液应呈淡紫色,而非暗红。她悄悄将汁液抹在袖中,余光瞥见苏掌事正在称量何首乌,那秤砣分明被动了手脚。
正午时分,玉露霜终于熬成。沈青梧端着托盘穿过回廊,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脸上织出金网。她故意放慢脚步,让托盘中的冰裂纹瓷盏微微倾斜。一滴药汁落在青砖上,瞬间凝成暗紫色结晶——果然是掺了碧蚕蛊毒。
“沈姑娘好本事。“低沉男声惊飞栖鸟,陆承昱从假山后转出,玄色蟒袍沾着晨露。他腰间玉带压着银针,正是那日试她药理的物件。沈青梧将托盘举高,阳光透过冰裂纹瓷盏,照得蛊毒结晶闪烁如星。
“陛下可知'荧惑守心'?“她突然蘸着蛊毒结晶在青砖上画出星象图,“太医院正前日观星,说紫微垣有煞气。“
“所以?“陆承昱挑眉,腰间剑穗缠着的荧光丝线在微风中轻晃。
“所以药膳房该换批新炭了。“沈青梧拂去砖上结晶,暗紫色痕迹在阳光下泛着荧光。这是她在浣衣局自制的显影剂,遇毒会显青斑。
“陛下驾到!“尖细的唱喏声突然响起,萧承稷明黄色的衣角掠过回廊。沈青梧看见他腰间佩着的鱼肠剑,剑穗上那颗东珠正是太后赏的。她想起三日前在御书房,他指尖沾着冻疮膏,在她虎口朱砂痣上轻抹:“凤栖梧桐,倒是好兆头。“
“太后的玉露霜可备好了?“萧承稷的声音带着晨露的凉意。沈青梧捧着托盘上前,却见苏掌事突然跪地:“陛下,沈青梧私藏毒物!“她袖中滑出半截信笺,正是今早沈青梧用银匙沾得的那片。
“哦?“萧承稷目光落在托盘上,冰裂纹瓷盏中的玉露霜泛着幽蓝荧光。沈青梧却突然打翻托盘,瓷盏应声而碎。暗紫色药汁渗入青砖缝隙,她指尖沾着蛊毒结晶,在苏掌事袖口画出半朵残梅。
“掌事不如尝尝这药?“她冷笑,袖中银匙突然泛黑——药中有砒霜。苏掌事脸色煞白,沈青梧趁机扯出她袖中信笺。阳光照亮信笺上的字迹,正是贵妃亲笔:“务必让沈青梧背上私藏毒物之罪。“
“传朕旨意,尚食局上下即刻搜查。“萧承稷的声音冷如寒冰。两个时辰后,三箱南疆蛊毒在药膳房地窖被发现,碧桃招供是受贵妃指使在药材中做手脚。沈青梧跪在御书房外,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碎裂声。她抚着虎口的朱砂痣,想起原身咽气前用血在掌心画下的这枚印记,那是复仇的誓言。
“你想要的,是什么?“萧承稷的声音带着血丝,沈青梧望着廊下新抽的梧桐芽,轻声说:“臣女想借尚食局的灶火,煮一壶能烧穿谎言的茶。“
当晚,沈青梧在药圃埋下新的何首乌。月光照亮她染血的虎口,朱砂痣红得妖异。陆承昱从墙头跃下,腰间剑穗缠着荧光丝线:“贵妃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让她看看,烧红的铁钎能不能烙穿铜墙铁壁。“沈青梧将七返膏抹在剑穗上,暗紫色膏体渗入金丝——这药遇热会释放蛊虫最爱的气息。她想起三日前在太医院,陈敏中袖间滑出的密信,正是与南疆蛊师往来的证据。
七日后,贵妃宫中突发蛊毒,御前侍卫在景仁宫搜出与尚食局相同的南疆蛊虫。沈青梧站在梧桐树下,看着苏掌事被拖过青砖地,血迹在晨光中凝成诡异的图腾。她抚着虎口的朱砂痣,听见新帝在九重宫阙上轻笑。
“凤栖梧桐,终要浴火重生。“春风卷着梧桐絮飘过朱红宫墙,尚食局的炊烟里,多了一丝清苦的药香。而沈青梧知道,这深宫从不是她的归宿,而是她复仇的棋盘。
次日清晨,太后突然召见沈青梧。她跪在慈宁宫白玉阶下,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太后由两名宫女搀扶着出来,鬓间九尾凤钗垂下的东珠在晨光中晃动,每颗珠子上都刻着“景仁宫“字样。
“听说你识得古方?“太后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青梧低头看着青砖上的蝼蚁,它们正排着队往石缝里钻,像极了这宫中的生存法则。
“臣女略通药理。“她故意让声音微微发颤,袖中银匙悄然滑入手心。太后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浸着暗红色血迹。沈青梧瞥见那血迹中混着黑色絮状物,分明是中毒已深。
“哀家要你制'九转还魂丹'。“太后突然抓住她手腕,鎏金护甲掐进皮肉。沈青梧却盯着她鬓边的东珠,那珠子上的“景仁宫“字样,与贵妃宫中的翡翠屏风如出一辙。
“此丹需以人血为引,太后可知?“她故意让银匙在袖中发出细响。太后瞳孔骤缩,松手时帕子上的血迹正好滴在青石缝里,瞬间凝成暗紫色结晶。沈青梧用银匙沾起结晶,在太后裙裾上画出半朵残梅。
“你……“太后踉跄后退,鬓间凤钗撞在雕花门上发出脆响。沈青梧趁机扯出她袖中的密信,信笺上赫然写着:“务必让沈青梧制九转还魂丹。“字迹与贵妃亲笔如出一辙。
“太后可知,这丹药服后三日必七窍流血而亡?“沈青梧冷笑,袖中蛊毒结晶在阳光下闪烁如星。太后突然剧烈咳嗽,竟咳出半片带血的肺叶。沈青梧却盯着她鬓边的东珠,那珠子上的“景仁宫“字样,正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荧光。
“传哀家旨意,赐沈青梧……“太后话音未落,突然口吐黑血倒地。沈青梧却早有所料,侧身避开血污。她看着太后在血泊中挣扎,鬓间凤钗上的东珠滚落,在青砖上敲出清脆的响。
“太后中毒已深,这九转还魂丹,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她捡起东珠,在太后裙裾上擦去血迹。那珠子上“景仁宫“的字样,在晨光中渐渐模糊,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当夜,沈青梧在药圃埋下新的何首乌。月光照亮她染血的虎口,朱砂痣红得妖异。陆承昱从墙头跃下,腰间剑穗缠着荧光丝线:“太后薨逝,贵妃怕是难逃干系。“
“那就让她尝尝,自己酿的苦果。“沈青梧将七返膏抹在剑穗上,暗紫色膏体渗入金丝。她想起三日前在太医院,陈敏中袖间滑出的密信,正是与南疆蛊师往来的证据。
七日后,贵妃被赐白绫,景仁宫上下抄家。沈青梧站在梧桐树下,看着苏掌事被拖过青砖地,血迹在晨光中凝成诡异的图腾。她抚着虎口的朱砂痣,听见新帝在九重宫阙上轻笑。
“凤栖梧桐,终要浴火重生。“春风卷着梧桐絮飘过朱红宫墙,尚食局的炊烟里,多了一丝清苦的药香。而沈青梧知道,这深宫从不是她的归宿,而是她复仇的棋盘。
次日,太后葬礼隆重举行。沈青梧捧着药炉站在人群中,看着新帝萧承稷将玉露霜洒入棺椁。那瓷盏上的冰裂纹在阳光下闪烁,她突然想起三日前在药膳房,自己打翻的那盏药。
“沈姑娘好本事。“低沉男声惊飞栖鸟,陆承昱从假山后转出,玄色蟒袍沾着晨露。他腰间玉带压着银针,正是那日试她药理的物件。沈青梧将药炉举高,阳光透过冰裂纹瓷盏,照得蛊毒结晶闪烁如星。
“陛下可知'荧惑守心'?“她突然蘸着蛊毒结晶在青砖上画出星象图,“太医院正前日观星,说紫微垣有煞气。“
“所以?“陆承昱挑眉,腰间剑穗缠着的荧光丝线在微风中轻晃。
“所以药膳房该换批新炭了。“沈青梧拂去砖上结晶,暗紫色痕迹在阳光下泛着荧光。这是她在浣衣局自制的显影剂,遇毒会显青斑。
葬礼结束时,沈青梧在太庙后巷堵住陈敏中。太医令的官袍沾着香灰,袖间滑出的密信正是与南疆蛊师往来的证据。她突然扯住他衣领,银匙抵住喉结:“太医令可知,碧蚕蛊毒遇热会显青斑?“
陈敏中瞳孔骤缩,沈青梧却早有所料。她故意打翻药炉,暗紫色药汁渗入青砖缝隙。当御前侍卫赶来时,密信上的字迹已被药汁腐蚀得模糊不清。
“沈姑娘这是何意?“陈敏中故作镇定。沈青梧却盯着他鬓边的汗珠,那汗珠正滴在青砖缝里,瞬间凝成暗紫色结晶。
“太医令不如尝尝这药?“她冷笑,袖中蛊毒结晶在阳光下闪烁如星。陈敏中突然剧烈咳嗽,竟咳出半片带血的肺叶。沈青梧却早有所料,侧身避开血污。
“拖下去,杖责八十。“萧承稷的声音冷如寒冰。沈青梧望着陈敏中被拖过的青砖地,血迹在晨光中凝成诡异的图腾。她抚着虎口的朱砂痣,听见新帝在九重宫阙上轻笑。
“凤栖梧桐,终要浴火重生。“春风卷着梧桐絮飘过朱红宫墙,尚食局的炊烟里,多了一丝清苦的药香。而沈青梧知道,这深宫从不是她的归宿,而是她复仇的棋盘。
当夜,沈青梧在药圃埋下新的何首乌。月光照亮她染血的虎口,朱砂痣红得妖异。陆承昱从墙头跃下,腰间剑穗缠着荧光丝线:“下一步,你想动谁?“
“动那九重天上的龙。“沈青梧将七返膏抹在剑穗上,暗紫色膏体渗入金丝。她想起三日前在太医院,陈敏中袖间滑出的密信,正是与南疆蛊师往来的证据。
七日后,御书房突发蛊毒,御前侍卫在龙案下搜出与尚食局相同的南疆蛊虫。沈青梧站在梧桐树下,看着萧承稷被抬过青砖地,血迹在晨光中凝成诡异的图腾。她抚着虎口的朱砂痣,听见陆承昱在九重宫阙上轻笑。
“凤栖梧桐,终要浴火重生。“春风卷着梧桐絮飘过朱红宫墙,尚食局的炊烟里,多了一丝清苦的药香。而沈青梧知道,这深宫从不是她的归宿,而是她复仇的棋盘。
次月,新帝病重,传位诏书却迟迟未下。沈青梧捧着药炉站在太庙前,看着陆承昱玄色蟒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闪烁。他腰间玉带压着银针,正是那日试她药理的物件。
“沈姑娘可知,荧惑守心之后,紫微垣将现真龙?“陆承昱突然伸手,指尖沾着她虎口的朱砂痣。沈青梧却早有所料,侧身避开。
“王爷可知,凤凰涅槃,需先焚于烈火?“她将药炉举高,阳光透过冰裂纹瓷盏,照得蛊毒结晶闪烁如星。陆承昱突然剧烈咳嗽,竟咳出半片带血的肺叶。
“你……“他踉跄后退,鬓间汗珠滴在青砖缝里,瞬间凝成暗紫色结晶。沈青梧却早有所料,袖中银匙悄然滑入手心。
“王爷可知,九转还魂丹需以人血为引?“她冷笑,袖中蛊毒结晶在阳光下闪烁如星。陆承昱突然抓住她手腕,玄色蟒袍上的金线勒进皮肉:“那你可知,凤凰涅槃后,将成不死鸟?“
沈青梧盯着他鬓边的汗珠,那汗珠正滴在青砖缝里,瞬间凝成暗紫色结晶。她突然扯住他衣领,银匙抵住喉结:“王爷不如尝尝这药?“
御前侍卫赶来时,只见陆承昱跪在青砖地上,玄色蟒袍沾满香灰。沈青梧捧着药炉站在人群中,虎口处的朱砂痣红得妖异。她听见新帝在九重宫阙上轻笑,那声音混着晨露的凉意,在尚食局的炊烟里荡开。
“凤栖梧桐,终要浴火重生。“春风卷着梧桐絮飘过朱红宫墙,沈青梧望着廊下新抽的梧桐芽,轻声说:“这深宫,终将成为我的棋盘。“